朋友圈里,友人晒出了她家的栀子花。照片中的栀子花开得正盛,浓密的叶子绿得逼人眼,洁白的花瓣聚拢在一起,让人赏心悦目。指尖滑动屏幕时,一些关于栀子花的记忆,一股脑儿全涌上心头。
那是两年前的夏天,朋友淼淼应邀参加我们的聚会。按照惯例,我们每人带了几样吃食,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,泡茶、聊天,谈论文学。淼淼那天带了她从自家院子里摘来的桑葚,还有手工制作的虾丸。停了一会儿,淼淼又像变魔术一般从一个小袋子里拿出一束栀子花,说是早上去浇菜时发现的,院子通往水边的小道上满满当当地开了一路。她就随手摘了几朵,想让我们也品赏一番。那一束栀子花被淼淼用一根橡皮筋扎紧,肥厚的叶片密密实实地聚在一起,栀子花从中间露出一抹洁白,清新可人。我拿了花瓶将它们安置好,那些开在绿叶间的栀子花,就像摆在桌子上的一道美食,秀色可餐。
茶香氤氲,相谈甚欢。简单的准备后,我们从茶桌“转战”餐桌。吃完火锅之后,我们把一颗颗酸甜可口的桑葚送入口中,淼淼向我们讲起她房子外面的一大片“自留地”:桑树、龙眼树、芒果树、柠檬树等果树一样种了一棵,和果树紧挨着的是几畦菜地,种上了空心菜、香菜、芹菜、葱、姜、蒜,这样一来,就经常有绿色新鲜果蔬可以享用。淼淼的讲述生动而有趣,我们期待着,希望能早点与那一路栀子花相遇。
那日相聚之后,我对洁白的栀子花便多了几分关注,很多文人墨客都曾写下对栀子花的赞美和喜爱之情:韩愈有诗“芭蕉叶大栀子肥”,这个“肥”字用得真好;刘禹锡赞栀子花“色疑琼树倚,香似玉京来”;明朝画家沈周曾在《栀子花诗》中写道:“雪魄冰花凉气清,曲阑深处艳精神。”后来,我又在书上看到,栀子花可以吃,栀子果可入药。因为这“多种功用”,便又对它多了些好感。多好的栀子花呀,炒着吃是菜,煮着吃是汤,晒干了是药,可食可药,清肝明目,清凉解毒。